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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说出这句话后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到了我身上，包括石朵依。
午夜十二点过后，阴气越来越重，鬼煞的力量也变得越发强。
人群后面有红雾飘起，这意味着石心蕊快要出现了。
火把上跳动的火光，将下寨老司们的脸照得忽明忽暗。
石问心沉着张布满皱纹黝黑的脸，阴沉的看着我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我与石问心对视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“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石问心着我的眼神中，带着疑惑和打量，似乎在验证我所说的话是否为真。
旁边金细妹开口道：“问心阿爷别听她胡说，您不知道，寨子外面的女人都很狡猾，别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耽误了制蛊。”
她说着，扫了眼我的脸，淡漠道：“您可别忘了，要是这次斗蛊大会再输了，未来六十年我们整个下寨都得过苦日子。”
听到金细妹这番话，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出声。
下寨人祖祖辈辈不下雾峰山，自然不知道山下的情况。
十八处之所以对下寨持不管不问的态度，并非就是怕了下寨，而是希望能以更加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。
可若下寨人真的敢将上寨人赶出他们住的地方，十八处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。
我看向一脸算计的金细妹，心想：她才不是为了下寨人着想呢。
金细妹和其他下寨人不一样，她从小就在新月镇长大，是知道这些事情的。
她之所以这么劝石问心，恐怕是为了继承石问心的衣钵，成为下寨的话事人。
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场景，我不由得眯了眯眼，从我踏进余家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开始算计着用我制蛊了。
我可真是小看了她。
石问心眉头紧了紧，闷声道：“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？”
众人闻言，面上皆露出怪异的神色。
其中一个下寨青年，诚实地点了下头，低声道：“我闻到了，好像是那制蛊用的药。”
石洞里除了金细妹、我、石朵依三人，其余都是下寨的老司。
他们皆参与过美人蛊的制作，自然知道那股香味意味着什么。
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等着石问心的指示。
一旁金细妹见状，急道：“你们都在等什么？不制蛊了么？”
“你住口！”
石问心大喝一声，吓得金细妹咬着嘴唇不敢说话，只是瞪着眼睛看向我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
石问心目光沉沉的看着我，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意味。
美人蛊.他终其一生都没能炼出来的东西，居然被我这样一个外乡人带来了，他自然是恼火的。
我没有说话，淡定自若地挣开一只手，缓缓抬起手臂，指向众人身后那抹由红雾凝成的身影。
“呐，看清楚了，这就是美人蛊，我这次来下寨想要还的东西，就是那美人的冤魂。”
“下寨的报应来了”
闻言，所有人齐齐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。
洞内火把齐齐熄灭，怪石嶙峋的无根洞变得一片漆黑。
黑暗中，一个穿着红色长袍，身形纤瘦娇小的少女默不作声地站在众人身后约莫一百米的位置。
红色长袍将她的脸遮住。
那布袍把她全身都包裹起来，唯独露出一双白得发青的脚。
青白色的脚背上，布满了网状的青黑色脉络，小巧玲珑的脚踝上，用红绳系了圈葡萄般大小的银色铃铛。
黑暗中，银色的铃铛散发出浅浅的红光，看上去危险诡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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